第七章，与痛苦 (第3/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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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把手里的浸透粘液的水晶塞丢进垃圾桶。

    一二三四五，五秒。

    滋。

    垃圾桶的盖子缓缓盖上。

    咔嗒，我解开隔间的门锁，推门，走出来。

    保洁阿姨像往常一样，规矩板正地站在卫生间出口。偶尔有顾客进来，她向顾客鞠躬问好。

    我努力地朝她露出一个浅笑，她公式化地也朝我笑了笑。

    我整理一番工作服，走出卫生间。

    店里空荡荡的，只有几个顾客。

    这家书店，前身是售楼处。内部装横富丽堂皇，像是宫殿。人员配置也毫无书卷气，各个都像财大气粗房地产商开业迎宾的礼仪小姐和门卫。

    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书架前，听阿郦汇报这个月的收益。我认得他，他是邹哲圣。

    溪山书局的老板，也是这半条商业街的老板。

    我默默地走到咖啡机旁。

    手在抖，拿不稳咖啡豆。

    沈澈悠闲地走过来，指着菜单，说：“来一杯摩卡咖啡”

    我没有力气装笑容，给他摆冷脸，说：“哦，四十二块钱，扫码”

    沈澈挑挑眉，说：“我改主意了，两杯吧，我请你也喝一杯”

    我翻个白眼，说：“不用了”

    沈澈凑近些，轻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