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(第2/5页)

br>    阿娘？

    她梳着儿子的头发，道：“我们阿初长得俊俏，连头发都是漂亮的。”

    她像是孩子似的给儿子炫耀自己的收获：“阿娘攒了几个月的钱，足够给你打一副长命锁。挂在脖子上，一生平安，事事顺遂。”

    锁还没打成，他的存在就被皇帝发现。他被人从娘身边带走，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送到皇后身边。

    他跪在中宫，不知道去求谁。在那陌生的大殿，他害怕地颤抖。无数个夜晚都在恐惧中度过。

    娘死前，皇帝准许他见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周围都是太监宫女，把母子二人围在中间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见母亲穿那么漂亮的衣服。有人喊她主子，但言语间没有恭敬，只有鄙夷。

    她一如既往抱着儿子，笑道：“你要时常感恩……忘了娘，从今往后，皇后娘娘就是你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出生是被期待的，被祝福的。阿初，无论什么时候，都不要妄自菲薄，你的出生是娘的福报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娘躺在血泊里，身后的嬷嬷紧紧抱着他，一群太监拦着他。

    他大喊：“娘！我不要你走。”

    但再也无人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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