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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九千岁好像并不知道我是醒着的，自顾自地舔弄的我耳垂，动作轻柔灵活，像孩童的恶作剧。

    只是舔着舔着，我渐渐发现一丝异常。

    他的鼻息太不稳了，几乎到了颤抖的程度。

    有什么液体滴在了我的鬓边、脖侧，我原以为是汗，没过一会儿却渐渐变得越来越多、越来越湿，多余的水珠滑过我的喉结，最后渗入床单。

    “小景，我也可以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是九千岁的声音，可为什么，抖得那么厉害……？

    “你想要的，我都可以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那般，带着滔天的苦与涩，字字泣血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？”

    他……也会有这么难过的时候吗？

    “我是腌臜的太监，我不是男人，我不能让人快活，我什么都不配拥有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端着高高在上、气场十足的模样，原来，皮囊下藏着这么卑微无助的灵魂。

    “但我什么都不要，只想要你，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……？

    “小景，求求你了，别不要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的尾音泄出了明显的、不同寻常的腔调。

    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原来他……在哭。

    他在哭着，求我不要离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