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、一段回忆 (第2/9页)

前闻了闻，血腥味穿过浓烈到呛人的汽油味抵达他的鼻腔，让他微微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车突然停了。

    冷文昌心中一惊，荒唐地想：不会是自己的咳嗽声让他们听到了吧？

    紧接着，一阵叫嚷声从车厢外传了进来——有人来了。

    冷文昌顾不得其他，赶紧将刚刚手上的血往自己脸上身上抹，然后倒在地上，闭上眼睛装死。

    过了很长时间都再也没有其他动静，这让冷文昌摸不到头脑。就在他准备睁开眼睛时，金属块相撞的声音响起，集装箱的门被打开了，喧嚷声像被放飞的鸟，瞬间充满了不大的空间。

    冷文昌不敢睁眼，他摒着呼吸认真听，想从那陌生的语调中分辨出对方有多少人。就在他努力分辨时，那些人的说话声却戛然而止，他们好像开始专心地做着某件事。冷文昌依旧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着，听觉变成了他唯一感知外界的途径。他从声音判断，这些人正在从集装箱里往外搬东西。被搬运的东西好像很沉，没过一会儿，他们的呼吸就开始变得沉重，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响起，他们的呼吸获得了短暂的轻松，直到下一件“物体”被搬起。

    一、二、三……冷文昌数着东西落地的次数。

    就在冷文昌数到第五个数的时候，惨叫声传来，而后陌生的语言再次充满了整个车厢，对话的语调激烈，那些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。争论似乎有些无止无休，伴随着车厢外的惨叫，让冷文昌听了都有些心烦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冷文昌不是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