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(第6/7页)

br>    话音刚落，像沾满水雾的镜面被擦拭干净，那个人的轮廓在自己眼前变得突然清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左行霁？”

    倚靠在床头的mama歪着头，眼睛弯弯，柔柔的嗓音像一条清晰可见的河水，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溺死在溪水里。

    想变成一条小鱼，在你的眼底里游来游去。

    “mama……”

    梦里的他向mama走去，每走一步，mama的笑意就越深，眼睛变得就越明亮，mama喊他的名字时，他乖乖地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“行霁，飞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看见mama对着窗户的方向伸出双手，像在放飞一只小鸟，可mama却笑吟吟地对着他说：

    “变成一只鸟，飞走吧。”

    一滴眼泪从mama笑着的眼睛里溢出，再从眼尾滑落，左行霁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呼吸好像停止了，他觉得自己要死在梦里了。

    你每落下一滴眼泪，都是一个我在死去。

    生长在溪水眼泪中的鱼儿，在溪水闭上眼睛，眼泪开始急速坠落时，变成了一只鸟。

    于是，鱼不是鱼，我不是我……

    “mama！”

    消失了，灰色的梦。

    左行霁出了一身的冷汗，他大口喘息，惊魂未定，梦境结束的时候一切都在消失，他抓不住任何东西，梦境太